1 個月前
2008年11月26日 星期三
An Anarchy society ?
「無政府主義社會」?這樣的話語看似矛盾的,都已經無政府了,那又怎可能組成社會?
在學運稍稍冷卻的這同時,我剛好唸完了這本在討論無政府主義與人類學的相關書籍,書本身的立論我會覺得有點太過於天真,認為在當今全球化的潮流底下,種種跡象顯示一個超越民族國家的新型態的人群組織方式將要出現,而人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改變自己的思維,把思考的方式改變,去接納一個沒有國家存在的地球的可能云云。
在我看起來這樣的宣稱天真的可愛,但卻無法在我們還能夠呼吸的年代中被完成,畢竟,相信著某種將一切制度都推翻並且以另外一種制度去取代的想法在我看起來都是沒能在現有的機會中被實現的,或者說,被和平的實現。上一個做這種嘗試的人叫做Karl Marx以及他後頭的那些支持者,這些人用共產國際鼓吹各地的革命發起,並且以共產主義去取代封建、威權或者是不成熟的民主制度;而共產主義的實施結果,是有目共睹的失敗的。那大約是人類史上到目前為止最後一次大規模的以全新的思想所設計出來的制度去取代一個既有的,再那之後,這樣的狀況幾乎不曾在出現了!
當然,也不是說完全的不可能,可是我卻會覺得與其寄望一個徹底的翻轉,還不如去思考一個怎樣在現有的制度中進行滲透、腐蝕並且逐漸轉移的過程。畢竟要將一個人腦袋中的東西全盤的翻轉,所獲得的第一個反應絕對是一個全盤的抵抗與抗拒,而如果是在考察了對方的思考之後,將我們的想望建立在對方的思考上並且逐漸的改變之,也許是一種比較可行的方式。
上頭的這些想法詭異的和這本書的內文一點相關性幾乎都沒有,但卻是我在閱讀這本書中一個很重要的延伸聯想與心得。現在,回到書本當中簡單的講一下好了!我想,這本書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一個部分是在於觀念的釐清上。在這之前,當我們聽見了「無政府主義」這樣的詞彙時,往往會想到的是一系列的失序的、混亂的、無結構的、無力軸的等等的概念,總之,就是一個完全可以隨心所欲並且沒有組織的炯狀態。但是在閱讀完這本書之後,我倒是發現所謂的無政府主義並不是真得就是這麼一回事,他依舊是可以有組織的人群,但是並不同於一般的封建或者是當前的資本主義社會,一個無政府主義的狀態下最重要的特徵在於,必須沒有任何形式的結構暴力,所謂的結構暴力指的就是如同國家機器等這一類以集體為名去壓迫單一個體的存在形式,或者,即使沒有壓迫卻可以使得某一特定單一個體無法做出自由選擇的狀態,通通都可以被稱為一種結構暴力。
因此,無政府主義並不是一個全然失序的,或者拒絕秩序的狀態;而是一個雖然有秩序,但卻不會有任何人因為秩序的存在而減損了他們的生存權益和任何的權利的狀態。當然,無政府主義本身的理想性和馬克思對於一個良善完整的人的想像基本上有一定程度是接近的,不過在現代社會中確實有難以達成之處,只是我想朝著那個「拒絕一切結構性壓迫與暴力」的概念是值得被堅持和信仰的!而也的確是在當代社會中一個必須朝著它前進的理想型社會。我想,這個對於無政府主義概念的導正,對我來說就是閱讀這本書最大的收穫了吧?
最後,雖然作者在文末的論證實在不太可能達成,而老實說我覺得他總是認為人類學因為是西方社會當中擁有最多關於傳統部落社會的習俗瞭解最多的一批人,而這些不同的文化中有許多的概念或者社會制度的設計上就是不需要有西方式的權力運作存在,也因此,人類學是最有機會傾向無政府主義的學科。類似這樣的說法其實有點穿鑿附會的感覺,而且擁有部落知識不代表就真得可以全然的適用在當代社會中,雖然這樣的區辨本身也許也有些問題。
總之,雖然他本身認為最需要證明的那些論證,我都覺得有問題,不過這本書依舊讓我瞭解了無政府主義的性質,以及歷史上哪些社會運動和無政府主義有比較高的關連性,最後則是無政府主義和當代資本主義、受薪制度等等之間的關連性,這有許多現象彼此之間有著這樣的聯繫這點是我以前不曾想過的,藉由閱讀這本書的過程中,我對這些事情有了較從前更為理想的瞭解,也算是頗有收穫的。
因此,這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經典名著,不過反正才短短百多頁一點,有閒的時候拿來翻一翻,當枕邊書,也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2008年11月24日 星期一
一場喪禮
其實,剛剛才在另外一個部落格寫完一場婚禮,現在馬上就來寫一場喪禮。有點讓自己精神分裂的感覺!
這場喪禮的並不是一位先輩的逝去,而是台灣的人權狀態,似乎已經到了可以替他辦一場喪禮的程度了!
從陳雲林來台期間的狀況,到最近大家擔心的人二室的復活,似乎好像很難真的說明台灣的人權狀態出了問題。但老實說就是引起了許多人包括我在內的焦慮。
有很多的事情覺得難以啟齒,思想分雜的難以統整,但卻又覺得似乎不可不說!
有位學妹說,她根本的懷疑人權這個概念的西方特質,並不是也不該是普同的。
是啊!我完全可以同意這樣的看法,不過,不要忘了,就算它不是也不該是一個普同的概念,並且在每一個施展人權的地方都該必須尊重著集體尊重著文化權的延續,可是也請不要忘了在這片土地上,我們享受的這些自由和權利,就是建立在這種很西方的概念上,可以在平時質疑這東西存在的必要性和正當性,但是也別忘了這東西是目前保障著我們可以做這種質疑的根源依據,如果一旦失去了,那就什麼質疑也就免了,因為思想就不再是妳可以決定往哪裡去的,只能有一種聲音了!
母親說,依照她當公務員這二十幾年幹到快要退休的經驗來說,沒有任何的公務員在現在敢這麼囂張的執法了!是啊!但問題出現在我們眼前的那些景象到底是什麼?我相信公務員本身不敢亂執法亂來,但我也相信如果有上頭的長官允許時,公務員也是可以不考慮人權問題的行動的。
我說,很多的事情看起來不相關,或者說,證據力不足以讓我們宣稱什麼東西遭到了破壞,比如說我們不能拿一次陳雲林事件就說人權受到侵害(真的不行嗎?),我們不能用未實施的政風條例就說政府想讓威權復辟(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畢竟,什麼也都沒發生,但是,害怕的就是姑息養奸啊!希特勒為何可以用負債累累的一國之力獨抗眾國近十年?正因為早先歐洲諸國的姑息主義讓他的納粹德國有了喘息的機會,有了可以準備的時間,因此才有足夠的軍力去侵略的!
現在,雖然一切都不可說,因為幾乎什麼也沒發生,陳雲林事件,如果我們就當作一半一半錯,不去計較的話(問題是其實根本不能這樣看待這件事情),那麼也許人權沒有受到侵害,但怕就怕是,當我們發現我們的人權真的受到侵害的那一刻時,做什麼也都來不及了!
人權鬥士的現身,正是宣告人權逝去的那刻。
2008年11月19日 星期三
Who is idealist ?
2008年11月18日 星期二
一場學運,數個真實?
這次的學運雖然到現在依舊在,但是當聲音和關注的焦點逐漸的退去時,似乎已經逐漸到了可以評價作為一場運動,應該怎麼定位這場好像有些不一樣的運動了!
這裡,先來說說我看到的吧!我看到的是一群熱血的、無經驗的大學生,為了一口氣,或者他們覺得對的/錯的事情而聚集在一起,在開始之初以同樣的目標而努力,希望社會因為自己的力量而有所改變。可喜的,這群朋友們有著健康的基礎認識,想要排除掉那已經貧困的二元對立的思考,想要用不同的立場去貢獻一己的力量。
然後,我同樣的也看到了,一群年長者看到了這群青年,大約一時腦子轉不過來,沒有辦法安置一個心理的位置給這群人,於是開始使用舊式的邏輯、思維和操作的方式,企圖在既有的框架中妖魔化/神聖化這群被從行政院門口驅離到自由廣場前頭靜坐至今兩個星期的大學生。遺憾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其實基本的動機、訴求卻被迅速的忽略了!我看到,大人們沒有面對真相的勇氣。
接著,我看到一群,大約也是我最討厭的那群,是躲在電腦的後頭總是出張嘴,意見很多,但當他要出份心力時,卻又撇的一乾二淨的鄉民。這場運動本有的一個很大的優勢是我們可以不需完全仰賴強勢媒體,而已不同的方式發聲,並且為人們所看見,可是鄉民特質卻在同一個條件下,扼殺了一種新社運策略的可能。
最後,我看到了,大約是第二次,媒體需要的只是一個圖像、插話,而不想理解真實,雖然也仍舊有好媒體的存在,認真、勤勞的詢問和查證,但卻少之又少,而大部分的則是照了想要的畫面後,就隨意以特定立場製造新聞的媒體,這樣的劣幣一多,在好的記者都沒辦法讓事情的真相為大眾所認識。
於是,即使我還是樂觀的認為,就算學運不成功,依舊對社會產生教化的作用。
但是,基於上述種種在這回一併凸顯而出的問題,我想這片土地想要擁有一個成熟的公民社會可能還要等等。
而冬天卻悄悄的近了。
這裡,先來說說我看到的吧!我看到的是一群熱血的、無經驗的大學生,為了一口氣,或者他們覺得對的/錯的事情而聚集在一起,在開始之初以同樣的目標而努力,希望社會因為自己的力量而有所改變。可喜的,這群朋友們有著健康的基礎認識,想要排除掉那已經貧困的二元對立的思考,想要用不同的立場去貢獻一己的力量。
然後,我同樣的也看到了,一群年長者看到了這群青年,大約一時腦子轉不過來,沒有辦法安置一個心理的位置給這群人,於是開始使用舊式的邏輯、思維和操作的方式,企圖在既有的框架中妖魔化/神聖化這群被從行政院門口驅離到自由廣場前頭靜坐至今兩個星期的大學生。遺憾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其實基本的動機、訴求卻被迅速的忽略了!我看到,大人們沒有面對真相的勇氣。
接著,我看到一群,大約也是我最討厭的那群,是躲在電腦的後頭總是出張嘴,意見很多,但當他要出份心力時,卻又撇的一乾二淨的鄉民。這場運動本有的一個很大的優勢是我們可以不需完全仰賴強勢媒體,而已不同的方式發聲,並且為人們所看見,可是鄉民特質卻在同一個條件下,扼殺了一種新社運策略的可能。
最後,我看到了,大約是第二次,媒體需要的只是一個圖像、插話,而不想理解真實,雖然也仍舊有好媒體的存在,認真、勤勞的詢問和查證,但卻少之又少,而大部分的則是照了想要的畫面後,就隨意以特定立場製造新聞的媒體,這樣的劣幣一多,在好的記者都沒辦法讓事情的真相為大眾所認識。
於是,即使我還是樂觀的認為,就算學運不成功,依舊對社會產生教化的作用。
但是,基於上述種種在這回一併凸顯而出的問題,我想這片土地想要擁有一個成熟的公民社會可能還要等等。
而冬天卻悄悄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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